中国药业大震荡：1/3药厂将淘汰 国人吃上好药需多久？

12月6日讯多年以后回望，2017年10月8日应是中国药的1个新出发点。

这1天，被医药行业视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重大的医药政策，乃至全球医药产业也为之震动的《关于深化审评审批制度改革鼓励药品医疗器械创新的意见》（下称《意见》）发布。

从业40年的清华大学法学院卫生法研究中心研究员卓永清，最近碰到很多国外同行来询问：中国医药界正在产生甚么事？

当下的中国人，已可以和发达国家的公众同步享受绝大多数的新产品。但，新药是1个例外。

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（CFDA）统计，在2001年至2016年期间，发达国家有433种创新药上市，只有100多种在中国上市。在这1点上，我们远远比不上欧、美、日等发达国家，乃至比不上非洲1些国家。国家新药审评委员会专家朱迅在1个高峰论坛上说。

国内新药自主研发匮乏，据药渡数据索引，自2001年到2016年，CFDA共批准上市1类化学药13个、生物药16个。不但数量有限，而且这些创新药的国际化程度很低，基本没有在国外上市。

而患者能购买到的国外新药，常常也是欧美用了67年以后的。这段滞后的时间，对1些重症患者来讲，就是生与死的距离。或为了追寻生的希望，或为了更好的生存质量，1批有经济实力的中国患者渴望第1时间使用全球最早进的医治手段和药物。

此次新政出台，食药监总局副局长吴浈的解读是，标题已写明白了，就是鼓励创新。要解决公众用药的问题，让公众能用得上新药，用得上好药，让医生在给患者治病的进程当中能够有更多的选择。

卓永清认为，《意见》的规格之高，已将医药审评审批制度改革上升为1项政治任务，肯定会给国内医药界带来巨大变化。

国外新药在中国上市迟滞，主要源于中国药审制度上设计。1个国外新药要进入，需要重新在中国做临床实验，且要先经过食药监总局的临床实验审批，等待审批的时间就长达1到两年，而主要药物研发国家的通行做法是1个月。

僵化的审评流程，一样让国内的制药企业很受伤，严重影响企业的研发效力和进度。临床实验的结果是药品价值的唯1试金石，早1天开始临床实验，便可能早1天让患者用上新药，也早1天为企业带来回报，这对初创企业尤其关键。国内漫长的审批时间，迫使1些创新企业将初期临床实验放到澳大利亚、韩国等国家进行。

积重难返，惟有改革1途。2015年8月，国务院印发《关于改革药品医疗器械审评审批制度的意见》（下称44号文件），按下改革快进键，尔后，1系列新政新规让全部制药行业为之激荡。

创新发动机已然运转，在这场针对化学药、生物药，旨在优越劣汰、让药品回归根源的铸造中，跑高速之前，还需更多的磨合，大量药企和药品将在这个进程中被颠簸掉。

周密的组合拳

新政启动酿成的行业震荡已然显现。

两年前，CFDA发起药物临床实验数据自查核对。这场被业内称为7·22惨案的风暴，在国内临床数据的真实性上扯开1道大口子。

核对触及2033个已申报生产或进口的待审药品注册申请，截至2017年6月底，申请人主动撤回1316个待审药品；在其余已核对的313个药品注册申请中，发现38例临床实验涉嫌数据造假。

同在2015年，还出台44号文件，刷新了新药的概念，将新药由原来的未曾在中国境内上市销售的药品（业内俗称‘全球新’），调剂为未在中国境内外上市销售的药品。1字之差，大大提高了未来中国新药的含金量。

以致到2016年，出现1个转折。整体药品的注册申请、申报和批准数量大幅降落，但新药注册的申请数量逆势增长。千人计划专家、药渡经纬开创人李靖在1个医药论坛上分析，2016年，CFDA药品审评中心共承办新的药品注册申请3779个，较上年降落54%，且审批临床多，上市产品少。而新药研发动力并未遭到影响，新药注册申请数量继续增长。

紧接着，2016年启动上市许可人制度试点，鼓励研究机构和人员展开药物研发；在优化审评机制方面，CFDA发布新的优先审评审批的药品种别，鼓励和加快创新药和有重大临床价值的药物研发。

同时，CFDA还发布多个征求意见稿，意图简化境外创新药物在国内上市的审批流程，下降国外新药进入中国的政策门坎；实现中国新药的研发和上市与全球同步。

1批全球新药获准进入临床，1批创新药和临床急需的药品获准上市后，2017年6月初，CFDA正式加入国际人用药品注册技术调和会（ICH）。该组织旨在调和不同国家间药品质量、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技术规范，推动药品注册要求的1致性和科学性。

在朱迅看来，这对中国医药行业的意义，不亚于中国当初加入世贸组织的意义。加入ICH背后，正是中国药品审评审批质量标准逐渐与国际接轨。

CFDA的组合拳逻辑周密，1步步把前面的雷扫掉，为新药研发和仿造药升级清出安全通道。10月8日《意见》1出，直接提出创新先行。

本轮审评审批制度改革，有两大主线，除创新药要新，另外一条就是仿造药要同。所谓同，就是要求国产仿造药通过1致性评价，在质量和药效上到达与原研药1致的水平。

对那些没有创新能力、主要生产仿造药的中小药企来讲，凛冬已至。中国是医药企业数量最多的国家，据2015年统计，国内有5000多家药企，基本扎堆在生产原料药和仿造药。中国还没有1家真实的国际型大药企。

这轮抓紧的药政改革，照旧是由政府监管部门主导之下展开，对药企将是1场洗牌，淘汰1批落后品种，促使1些落后企业退出市场。

刚开始的时候推动比较慢、多数企业也不配合，以为又是1阵风。新任药监局局长上任以后，这阵风延续地刮，企业才看到要动真格的了。1位药企负责人对《财经》记者分析。

被深度卷入的药企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和抗拒的资本，只能顺势而为。1来，目前的大环境下，那些传统的做法不好发挥；2来风险太大，弄不好，就会惹祸上身，毕竟都是做仿造药出身，控制不好再找历史旧账，自己早晚倒霉。上述药企负责人称。

由于技术实力和资金投入都不够，很多药企根本无力证明自己生产的仿造药与原研药具有1致性。因此，即使是国内的大型药企，也会受影响，只是程度不1样，但终归实力摆在那吹断了几只胳膊，还有大腿在。而竞争的中小企业对手死了1部份，事实上是增加了大企业的份额。上述药企负责人分析。

官方的数据流露了这1趋势。CFDA公布的《2016年度食品药品监管统计年报》显示，截至2016年11月底，全国共有原料药和制剂生产企业4176家。这比2015年减少了889家。

虽然官方解释称，减少的缘由是1些企业未通过GMP认证，暂缓换证。但在监管趋严的情势下，换证本身就是1道可以垒高的门坎，制药业淘汰落后产能的趋势已明朗。

从全部行业的发展看，国内制药行业的集中度1定要提升，但实现途径不能是强迫行政命令关门，本轮改革是通过监管机构提高标准，应用市场逻辑来实现优越劣汰。苏州偶领生物医药有限公司总经理谢雨礼对《财经》记者分析。

至2016年，艾美仕市场研究公司的数据显示，国内制药企业和团体中，前100家贡献了60%以上的市场份额，预计未来的市场集中度还会爬升。排名前20位的企业中，外资企业和本土企业各占半壁江山。

有业内守旧估计，国内约3分之1的药企会被改革大潮冲掉。从汽车、手机、电脑等行业的规律看，与市场集中度提高结伴而来的，是产业快速增长、价格明显降落和创新驱动的产业升级。

扒住历史性机会窗

北京1家生物制药公司的总裁云鹏（化名）是这场改革的受益者。公司的第1个新药排了16个月的队，才被批准进入临床；改革后，第2个新药的临床申请缩短为7个月，就批准了。

进口新药的审批也在提速。肺癌靶向药物泰瑞莎，仅7个月就获批在中国上市，距离其在美国获批只晚15个月，刷新进口药上市速度的纪录。

卓永清将本轮制度改革比喻为对美国FDA的临摹，同时，CFDA跟欧盟和日本的医药管理机构都有很多的接触，要学就跟比较好的老师学。

中国的医药创新排名很不理想。由4家医药行业协会在2016年发布的《构建可延续发展的中国医药创新生态系统》（下称《医药创新报告》）显示，美国创新贡献占全球1半左右，稳居老大地位；第2梯队是日、英、德等，创新贡献约在5%⑴0%；中国被归为第3梯队，创新贡献约为4%。

绝大多数中国药企都选择商业风险较小的仿造药，终究使得中国这个全球第2大医药消费市场，在12万个化学药批准文号中，95%以上为仿造药。

朱迅称，国产仿造药是山寨药，在药效上缺少与原研药的客观对照，乃至有些是安全却无效的。

创新药通过专利带来市场溢价和实现高利润，而仿造药的市场策略截然不同，寻求的是市场的广度，薄利多销。中国在几近所有生产制造领域都是由此上道的。

作为1个制药大国，中国只走仿造药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。卓永清对《财经》记者分析。

5年前，云鹏在1大型民营医药团体任分公司副总时，就预见到国内仿造药的商业道路会越走越窄。他开始寻觅投资人，往创新药转型。凭仗在制药圈积累的人脉和信誉，很快找到投资，创办了1家专注于肿瘤创新药研发的企业。

的确如他所预测，仿造药行业愈来愈不好干。跨国药企2017年第2季度的财报显示，全球最大的仿造药厂梯瓦产生超过400亿元的亏损。

构成鲜明对照的是，强生、吉祥德、辉瑞等具有强大新药研发能力的药企净利润均超200亿元。

当下国内从事创新药研发的企业或团队，不管大小，在融资中具有很强的议价能力。云鹏说，创新1方是你爱接不接，总有接的的态度。5年前，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，投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。由于投资人心里没底，研发1个新药投入数亿美元、数年时间，换来的却是1个未知数。

谢雨礼也在2016年创办了1家生物医药企业。他称，创业在1定程度上是遭到药政改革的推动，新政有益于创新和生物制药公司的成长。

现在初创公司愈来愈多，1个小团队就可以拉风投做项目。谢雨礼对《财经》记者分析，在江浙已有34百家这样灵活机动的创新公司。固然，创新风险大，但他相信几率，池子大了，1定会有影响力的新药出来。

《医药创新报告》指出，如果在今后10年仍然以仿造药生产为主，不能建立起医药创新产业链，中国医药产业的发展将后劲不足，直至丧失历史性的机会窗。

让人略微松口气的是，不管从政策，还是供给端和需求端看，目前中国具有了新药爆发的基础条件。

创新药是制药产业升级的必由之路，中国政府从未放弃遇上去的雄心。当同为发展中国家的印度，在医药知识产权上挑战美国和欧洲制药商，促进了本国仿造药产业的起飞时，中国并未效仿，而是对知识产权制度表现出适度的尊重和保护。这样做的好处是，当中国的制药企业开始自主研发创新药时，它们将成为专利制度的受益者。

新药的供给端包括投资和研发能力两大要素。早在2008年，中国政府开始在创新药研发方面投入巨资，推动新药重大专项，截至1025末，中央财政投入达128亿元，很多地方及民间资金跟进很快。

资本市场蠢蠢欲动。自2015年起，百济神州、和记黄埔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；再鼎、信达、华领、基石等众多新创生物医药公司取得巨额投资，如信达生物和基石药业在2016年分别取得2.6亿美元和1.5亿美元投资。

虽然在金额上跟同期TMT领域的融资案例相比，是小巫见大巫，但在制药业，已然激起巨大的涟漪。

清科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，2016年参与医药行业投资的股权投资机构数量有226家，比2010年的106家翻了1番还多；股权投资市场的医药行业投资金额也由2010年的52.63亿元，增长到2016年的232.26亿元，年复合增长率为28.07%。

政策和资本的磁石，使在美国1流大学攻读生物医学的中国留学生，从2010年开始大范围、频繁地回流。中国与全球化智库在2016年的调查数据显示，海归人员在新生物工程和新医药领域的创业最为活跃，占留学回国人员创业的22%，比排第2位的新1代信息技术领域高出7%。

不过，这些海归人材通常只是新药研发中某1环节的专家，欠缺端到端完全创新药研发的成功经验，由于中国创新药研发历史较短，国内制药界尚缺少具有药物研发成功纪录的领军人材，这在1定程度上，会使企业的原创能力打折扣。

中国医药市场的需求端无需多虑，增长空间巨大。来自艾美仕市场研究公司的数据显示，2016年中国医疗支出占GDP的比重为5.5%，同年美国和日本的这1数据分别为17.1%和10.2%。

中国医疗支出与发达国家的差异比重，分摊到每一个人的头上则更加差异。2015年，每一个中国人的医疗卫生费用为2952元，仅为美国人均卫生费用的210分之1。1位基金合伙人对《财经》记者分析，中国城市人口在饮食、文娱、游戏乃至高端消费领域，人均消费能力跟欧美人差不多，但药品消费存在1个很大的缺口。

有钱、有人、有市场，这给中国新药突起创造了机会。医疗健康投资基金本草资本合伙人刘千叶告知《财经》记者，未来20年，中国将出现全球生物医药界的阿里和腾讯，出现出千亿市值范围的行业领袖。

改革下1步

雷厉盛行，是业内人士对本次药审改革的普遍评价。连推新政，CFDA效力高，履行力强，1气呵成。不过，由于创新药对审评机构的水平要求更高，且常常无先例可循，需要评审人员具有较高的科研素质，能够从科学角度来评判风险。这成为当下CFDA的短板。

CFDA药品审评中心长时间人手不足。积存在药品审评中心的待审申请，至2015年已多达22000件，至今，才基本消除这些多年积存的注册申请。

药审新政后，加急招聘了近1千人，减缓审评压力。但药品审评是高度专业化的工作，培养这类人材需要1个进程和1定的时间。

1位经历过药品申报工作的业内人士告知《财经》记者，现在（药监局）招的大部份是刚毕业的学生，很多都没做过药。他就曾遇到过非常可笑的回复意见，可以推测出审评员根本就没看懂材料。

为补短板，CFDA从美国FDA引进首席科学家，依托外部专家第3方的意见，来弥补专业的不足，但助力毕竟有限。

改革中，还触及临床研究、监管审批和支付环节，这都是当前医药创新生态系统最大的瓶颈，如果这些要素得不到显著改良，医药行业将有可能失去当前来之不容易的好势头。

临床研究首当其冲，是创新药研发进程中没法替换的1步，也是投入时间和资金最多的阶段。在审评审批提速以后，临床研究的机制和能力问题愈发突出，制约着在研新药的临床价值和上市速度。

与发达国家相比，中国是为数不多实行机构认证和实验审批的国家，临床实验准入标准过于严苛，审批周期较长。吴浈坦承，在国内能够做药物临床实验的机构通过认定的只有600多家，特别是能够承当I期临床实验的机构唯一100多家，某种程度上已成为医药创新的瓶颈。

这些具有资历的机构大多为大型3甲医院，平常医疗任务沉重，医疗资源10分紧张，加上临床实验收入在医院整体收入中不到1%，比例极低，因此药物临床实验其实不能得到医院领导和医生的足够重视。

麦肯锡研究报告指出，中国3甲医院的医生，每周花在研究、会议等活动上的时间不足4%，临床研究的比例则更低。

1大批成心愿和资源进行临床实验的非3甲医院，则被严苛的标准卡在认证门外。

改革下1步，将推动多项触及临床实验管理的举措。比如，临床实验机构由资历认定制改成备案制，提升临床实验能力；临床实验的审批，也由过去的点头制，改成摇头制，原来是经审评机构批准后，临床实验才能开始，现在改成临床实验的申请受理以后1定期限内，如果审评机构没有给出不同的意见，就视为同意，申请人可以展开临床实验。

而且，在1定条件下，可以接受境外多中心临床实验的数据，这为国内外临床数据的互认打开了方便之门，将进1步缩短新药的审批时间。

不过，放开临床实验机构的准入，也难以一挥而就地解决临床资源紧张的问题。

由于长时间以来，新药研发不多，国内临床实验方面的人材、医院主持临床研究的项目组长都不够，同时也缺少经验，药企不敢将创新药的临床实验交给中小型医院去做，还是会优先找3甲医院，这1矛盾，凸显了国内临床实验环节硬件软件都跟不上的窘境。

在审批提速后，后面的关卡还有支付和采购机制问题。这非CFDA1家所能撬动。

全部医改是1盘棋，触及到卫生计生委、人社部、药监局等多个部门。而且，患者、药企、医院、监管机构、支付方，各有各的利益诉求。比如，患者希望吃上价廉质优的药品，但是太便宜，药企的盈利空间少，就没有资金和动力去投入创新研发；国家鼓励创新，加快审评可以实现，但是创新是要靠市场回报来支持的。

得益于健全的支付体系，那些成功的创新药在欧美市场的回报很丰富，部份新药在上市后5年，年销售额便可到达60亿⑴00亿元人民币。相比之下，中国新药研发的投资回报远远低于国际水平。

由于多为跟踪创新，且临床实验和人工本钱相对低廉，在中国研发单个药物的平均本钱相对欧美较低；但是，新药在中国上市后5年的平均年销售额仅为0.5亿⑴.5亿元人民币，新药研发经济回报乃至为负。

《医药创新报告》认为，主要是由于新药上市后的可及性差，缺少报销机制，且集中采购环节市场准入缓慢。

在创新药领先的国家，不管是商业保险占大头的美国，还是政府公共资金为主的德国和日本等，都能报销创新药，且报销资质和上市批准基本同步，最长不超过半年。

中国6成以上医药费用由医保支出，医保目录采取定期更新的方式，使创新药的集中采购进度缓慢，进1步拉长了创新药惠及患者的时间，和创新药企业取得经济回报的周期。

另外，本应作为重要的补充资金来源的商业健康险体系覆盖率依然很低，至今仍未成为创新药支付重要的补充资金来源。

预计今后5年，中国将有1批创新药获批上市，若不能及时取得公道的经济回报，会严重打击企业对研发延续投入的积极性。

2017年，新1轮的国家医保药品目录调剂展现出使人乐观的方向。人社部社会保险事业管理中心对45个独家专利药品组织谈判。终究有36个药品实现医保支付标准的降价，降幅最高达70%以上，平均降幅44%。所触及药品多为医治肿瘤、血汗管等重大疾病的临床价值高、价格昂贵、专利创新品种。

这次国家医保谈判，以病人为中心，以临床为基准，明确了补缺、选优、支持创新、鼓励竞争的医保用药需求导向，重点斟酌重大疾病医治用药、短缺药、儿童用药，优先斟酌创新药品，扩大竞争性品种。

人社部医保司司长陈金甫向《财经》记者表露，36个药品的准入，预测医保年增支出最少50亿元以上，但如果未经谈判而直接纳入，支出将翻倍。

人社部方面在谈判中砍价特别狠，超越企业的预期。《经济视察报》报导称，1些企业人士，满头大汗地扶着墙出来。

当临床研究、监管审批和支付环节的绊脚石逐一搬开以后，就看医药产业的创新发动机本身功率了。

国人早日吃上新药，障碍很多，但值得期待。

标签：